第七十九章 老朋友的照片

    楚希，我们是老朋友啊！</br>　　——影子阿四，广港人，如是说道。</br>　　单看这一句话，之前的种种疑点其实都能说得通。</br>　　为什么阿四非要楚老板来支援？</br>　　为什么阿四信任楚老板？</br>　　为什么阿四会跟两人一起拍照？</br>　　因为阿四和楚老板是老朋友。</br>　　可无论许文和楚老板怎么回忆，阿四却都只是一个不太熟的人，此前只是点头之交。</br>　　所以到底是……</br>　　“代价？！”</br>　　许文的脑子动得快，楚老板则是感触最深，因此两人很快反应过来。</br>　　“感觉怪怪的原因，是因为你链接能力的代价？”</br>　　“……”</br>　　阿四解释过很多次，已经有些累了，懒得再说。</br>　　但看许文和楚老板的眼神，阿四却怎么也拒绝不了，那毕竟是他的好朋友们。</br>　　“影子向我索要的，是‘关系’。”</br>　　关系？</br>　　许文和楚老板面露不解，比划道：“是指亲朋好友？”</br>　　阿四点头。</br>　　“包括，但不限于。”</br>　　“总的来说，是我与其他人相关的一切联系，都会被逐渐消耗。”</br>　　“不只是心理层面，连证明我们彼此间关系的物品，都在被消耗的范围内。”</br>　　“……”</br>　　“哈哈！”</br>　　楚老板笑了，开心道：“所以，你身边的所有人都跟你不熟？”</br>　　“对，但不全是因为代价。”</br>　　阿四解释道：“越是紧密的关系，就越容易被优先消耗，所以我也会避免与人深交，以免连我也忘记这段关系，从此形同陌路。”</br>　　“四区同事、其他负责人、还有你们，你们都是很好的人，我不想失去这些关系，所以维持点头之交就好。”</br>　　“以上这些话，你们不用记得太仔细，毕竟很快就会忘掉。”</br>　　阿四挠挠头，淡笑道：“记得越清楚，关系越紧密，就越容易被消耗。”</br>　　“……”</br>　　阿四的这一番话，让许文陷入沉思。</br>　　有关于链接者们的代价，同样是许文未解的谜题之一。</br>　　宁宁从未向自己索要过什么，或许是因为宁宁是自己人？</br>　　另一边，楚老板也揽住阿四肩膀，用指节拧着对方太阳穴，哈哈笑道：“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的？”</br>　　“第一次见面。”</br>　　阿四笑道：“你就任负责人的事，我投的赞同票。”</br>　　楚老板搂得更加用力，笑道：“哈哈，谢谢啦！”</br>　　“别，别这样……”</br>　　阿四无奈苦笑，挣脱开楚老板，“关系太紧密，连我也会忘记这段关系。”</br>　　“……”</br>　　不难看出，阿四在努力维持自身关系的平衡。</br>　　参考楚老板的情感，她虽然知道浪漫、紧张、忧虑之类的词汇，却根本感受不到。</br>　　再看阿四，虽说所有人都跟他不熟，但他却还记得几段朋友关系。</br>　　原因在于“代价消耗”的优先级。</br>　　楚老板会优先消耗细腻柔和的情感，阿四则会优先消耗紧密的关系。</br>　　所以他真的不能跟夜幕的人很熟，否则他将跟夜幕组织形同陌路，彻底变成无关路人！</br>　　“所以，就是这样。”</br>　　阿四整理了下衣服，后退几步远离两人，继续站在角落中。</br>　　“很快就会忘记，所以关系再好也无所谓，只是徒增解释的麻烦。”</br>　　“那张照片是我没忍住，抱歉啊！”</br>　　“……”</br>　　阿四不再说话。</br>　　楚老板想要安慰，但她一开口就想笑，所以不知该说些什么。</br>　　许文则有自己的想法，转头对阿四道：“直说就好。”</br>　　阿四一愣，“什么？”</br>　　“我们是朋友的事，直说就好，不用总解释。”</br>　　许文道：“我们一定会相信的。”</br>　　他想起宁宁，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她，自己也还记得，所以宁宁就存在。</br>